2006年8月6日星期日

慈母手中线




  今早裤子的钮扣松脱了,本想自己缝补回去,可是母亲坚持要帮我缝补,拗不过她,只好让她了。

  看着她架上老花眼镜,相当吃力地一针一线来回缝补,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,眼眶不禁泛红。

  小学时曾读过唐朝诗人孟郊的《游子吟》:

    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
    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
    谁言寸草心,报得三春晖。

  当初朗读这首诗时就很能体会诗中的意境,觉得这首诗很温馨感人。实际上,我一直觉得世上所有母亲为儿女缝补衣服的画面都很温馨感人。

  小学某天上体育课时,级任老师要我们做立定跳远,轮到我时,纵身一跳,校裤‘啪’的一声竟裂成一个大洞,级任老师赶紧把我带到教师专用的厕所,吩咐我把裤子脱下,好让她缝补。级任老师并不是我的母亲,可是她一向对待学生犹如她的子女,因此,我们那班同学一直都很尊敬她,即使事隔多年,我也没有忘记她那慈祥的笑容。

  “好了。”母亲把裤子递了给我。

  接过了裤子赶紧跑上房间,不想让母亲看到我眼睛湿了的模样。

2006年8月3日星期四

秋兰



  我喜欢在远处看她,看她远远地从我这边缓缓走来,再从我身边轻轻地渐渐走开。

  每天早上升旗礼之前,我总爱偎在三楼课室外的围墙,看着她踏入校门,然后消失一阵子又再出现在我眼前,穿过了我的身边进入课堂。

  见着了她我会加速了心跳,见着了她我会发烫了脸颊,那时我才惊觉,原来我已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。

  她象一朵秋天绽放的兰花,淡淡的,幽幽的,典雅的气质总是从她拨弄长发、轻盈浅笑、秋波溜转之中不经意地透了出来。她身上总有丝丝缕缕的花香,犹如萧瑟秋天向晚的海洋,吹来阵阵让我陶醉的清凉。

  那天她又从我身旁走来,我听到同学叫她秋兰、秋兰。原来她的名字叫秋兰,怪不得我总觉得她像秋天的兰花。

  有一天我鼓起勇气向她要了电话号码,她却默默地对着我微笑,羞得我呆呆地愣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。然后她塞给我一张小纸条,接着含情脉脉地走开。我把纸条瞧了一瞧,发现竟是她的电话号码,原来她也是早就准备好,就只等着我向她要。

  秋兰、秋兰,我真的为她神魂颠倒,如今她就依偎在我身旁,谈起这段往事我们俩都不禁失笑。


  ©版权为李飞所有。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实属巧合。

2006年8月1日星期二

秋访燕之谷(想像篇)




  八月乍临,秋风便起,燕之谷沐浴一片秋风红叶低语之中。

  谷起凉风,树披醉红,花坠叶落,漂浮碧波,多彩斑驳,反映一片秋色嫣红。

  远处湛蓝天空,近处湖泊映红,湖天异色,二景交融,偶尔乳燕,掠过长空,美不胜收,天地醉翁。

  *燕之谷八月树叶便红

2006年7月30日星期日

我曾有位韩国笔友

  我曾交过一位韩国笔友,你道是谁?

  这位笔友可不是通过email交往的笔友,而是通过笔、信纸、信封、邮票交往的笔友哩。

  当年刚服完兵役,闲着无事可做,随手翻阅杂志,就这么地翻到了笔友征栏,就这么地随便瞧瞧,就这么好玩地把表格寄了出去。没几天,竟收到了许多来信,有男有女,不过以女性居多,其中三位给我的印象最为深刻。

  第一位是位刚踏入社会工作不久的女孩。我可不是随便给陌生人电话的男孩,可是与她通了二封信后便交换了电话号码。当晚打了通电话给她,聊了什么我已不记得了,但是对于她赞美我的声音好听这件事,至今我还记得非常清楚哩。

  第二位是位中四女生,信中她告诉我知道我住在哪儿,因为她每天都会经过我家门口,因为她的学校就在我家旁边,在我的征友启事上了杂志后,每当经过我家门口都会往屋内望,害得我从此把房门深锁。

  第三位就是这篇文章的主角,是位男生,韩国人。你道他是谁?在第一封自我介绍的来信中,他告诉我他是本地新传媒艺人金银姬的弟弟,19岁,(姐姐和弟弟的年龄相差好多)懂得韩文、日文、中文及些许广东话,就住在我家附近。我们通了二封信,他便说要送我一辆脚车,要求送到我家并与我见面。当天约定时间一到,他果然推了辆脚车来我家。他的人长得高高痩痩的,头发短短的,一眼就可看出他是位韩国人。

  他很亲切,我们无所不谈。可能是身在异乡的关系吧,他急着结交朋友,因此我们时常相约骑着脚车穿街走巷。他会说4种语言,可是却不懂英语。有一晚与他通电话,我跟他闹着玩的跟他说着英语,他叫我别再说英语,再说他就要挂电话了。我存心逗着他玩,依然跟他说着他听不懂的话,他说如果我再说英语,从此不再与我见面,他是认真的。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,依然说着英语,一句话还未说完,他马上把电话挂了,从此真的不再来电话,而我也没再打给他。

  年轻的岁月很好玩,也很有趣,很值得回味。闲暇的时候坐下来想想,还真会为了当年的青涩与纯真‘嗤卟’一声笑了出来。

2006年7月29日星期六

浪退人落

  陈金浪,本地的福建歌手,于阴历七月初一(阳历7月25日)因病撒手人寰,享年45有余。

  小时候曾在电视上见过陈金浪,白白净净、斯斯文文的,当然,演唱的是华语歌曲,因此我总是很难把他想象成是走草根路线、演唱福建歌曲的歌手。

  2002农历新年期间,甄秀珍、恬妞、田路路、潘安邦等人在新加坡的黄金剧院联袂登台,向新加坡歌迷拜年,陈金浪是那场演唱会的负责人。我在广告见报后的隔天前往黄金剧院购票,购票处是在黄金剧院底层一间小而窄的办公室,当时只有陈金浪一人在那儿,他也兼做售票工作。那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、面对面地见到他本人。

  那天见到他时,其实我也是蛮吃惊的,因为眼前的他与我记忆中的他相差颇大。他中年发福不少,而且皮肤黝黑,与当年电视上的他简直判若两人。

  2004年,也是在农历新年期间,白冰冰、叶瑷菱、龙飘飘、潘安邦、明珠姐妹等在牛车水人民剧场联袂登台,负责人也是陈金浪。演唱会那天由于安排欠妥,我还打了手机把陈金浪‘鸟’了一顿。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内疚。

  陈金浪这45年来从9岁出道、16岁发行首张专辑、到前年的被判穷籍、然后因入穷籍后擅自出国而于去年锒铛入狱、再到今年初的被诊断出患上末期肝癌,经历了各种大风大浪。如今,浪已退,舞台上的他也将永远谢幕。

2006年7月28日星期五

葡萄恋情

  她与他的恋情始于一串葡萄,也止于一串葡萄。

  那天午休时间,她去了市场想买一串澳洲来的红色葡萄,可是摆在她眼前的并没有那令她心动的颜色。摊位老板告诉她这几天没来澳洲的红色葡萄,正当懊恼之际,他拿起了一串青色葡萄,并向她推荐那从法国进口的青色葡萄一点也不涩口。

  那串葡萄也串起了她与他的一段恋情。

  那是他们俩共同的初恋。

  那一段恋情,就如葡萄的味儿一样,几分甜,几分酸;

  那一段恋情,就如葡萄的味儿一样,难冲淡。

  她依然清楚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,他约她相见于市郊的一座小咖啡屋。那天他对她说,他不再喜欢吃葡萄。他的声音中有一种葡萄的青涩,而她绝对不喜欢青涩的葡萄。

  葡萄会先开花后结果,他的要求离去事前却一丝征兆也没有。

  今天午休时刻她又来到了同一个市场,同一个摊位,同一个老板。

  不同的是,她不是在挑红色葡萄,而是青色葡萄。

  如今时光不倒转,想起往事心绵绵。


  ©版权为李飞所有。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实属巧合。

2006年7月26日星期三

唯一的不变

  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东西是什么?

  浪漫的人会说是爱情,现实的人会说是金钱,唯美的人会说是钻石,而实际上,世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变。

  世上哪有东西是不会变的?每一样东西都在变,分别只在于速度的快慢,我们是否能察觉出来而已。

  既然变是自然的定律,这世上的东西没有一样可以幸免,那么这世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变。

  很抽象吗?想一想吧,最终你定能悟出个中道理。